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论“朦胧诗”的“远取譬”美__期刊目录网,论文发表,发表论文,职称

所属栏目:美学论文发表 发布时间:2011-02-25浏览量:91 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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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 摘要:“朦胧诗”作为新时期一个的文学流派,呈现了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审美特征。“朦胧诗”艺术表现上的“远取譬”美,是一项重要的开拓。

关键词:朦胧诗,远取譬

 

朱自清在《新诗的进步》一文中提出了“远取譬”这一概念。他认为比喻分两类:一类叫近取譬,一类叫远取譬。他说:“所谓远近不是指比喻的材料,而指的方法。”并且解释远取譬说:“能在普通人以为不同的事物中间看出同来。他们发现事物的新关系,并且用最经济的方法将这些关系组织成诗,所谓‘最经济’就是将一些联络的字句省掉,让读者运用自己的想象力搭起桥来。没有看惯的只觉得一盘散沙,但实在不是沙,是有机体。”朱自清提出的“远取譬”这一概念,很有见地,是对诗人想象力和创造力的极大肯定,可以做为我们赏析诗歌时的一个重要原则。

70年代末80年代初,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,一批以食指、北岛、舒婷、芒克、多多、顾城、江河、杨炼、林莽、梁小斌、王小妮等为代表的诗派开始兴起。它做为一种新的尘潮,一开始登上文坛,就呈现出了与传统诗歌不同的审美特征,对人的自我价值的重新确认,对人道主义和人性复归的呼唤,对人的自由心灵的探求构成朦胧诗的思想核心,而意象化、象征化、立体化和隐喻性,则是朦胧诗艺术表现上的重要性。它善于通过一系列琐碎的意象来表现自己的心灵,揭示初会的阴暗,表达自己的不满,开拓了现代意象的新天地。

这一时期“朦胧诗”的作者也存在一种特殊的心态。是特定的时代和历史原因造成的。就其发展过和而言,最早可溯源到“文革”时期知识青年“上山下乡”运动。当时许多知识青年普遍怀有一种不解,怀疑,,无奈,对抗等纷然交织,既模糊而又强烈的情绪,那种被抛弃的失落感,对幻灭了的理想的沮丧和坚执,对失去家园的牵系等,成了这一代人的主导情结和情感基调①。经历过“文革”,又在广阔的天地里吃过苦,受过罪,可谓历尽人间艰辛,尝遍世态炎凉,看尽了人世的丑陋和罪恶,同时也真切的体会到了人性的阴暗,到文革结束,作者的身心俱疲,身心都受到了极大的伤害。同时,大批诗人,已经在文革是,失去了自己的青春年华。这使得他们成为了时代造就的一批具有敏锐能力的一群文化人。对人生,对世态,对人性,对丑恶,有极强的敏锐力,同时有深刻的揭示能力。他们的想象力在长久的压抑之后,获得解放和自由,因此显得有些狂热。

由于近取譬讲求材料之间的“形似”,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关联要求紧切,于是,客观事物的有限性与诗人想象力的无限性形成了反差。这种反差对诗人的想象力往往有很大的压抑。因此诗人竭力冲破这种阻碍,大胆的想象和联想,构成了“朦胧诗”派的“远取譬”美。

北岛的《回答》是一首出色的政治抒情诗。诗中,作者用坚定的口吻表达了对这个世界的怀疑。但作者并没有像传统诗歌那样直抒胸臆,而是用一系列语意曲折的象征,隐喻等手法,使诗歌含蕴丰富,又具有超强的震撼力。

杨景龙在《朦胧诗的压卷之作:北岛<回答>评析》中说:“诗人描写了几组新异奇特的意象,如第一段用通行证表现卑鄙者的畅通无阻;墓志铭表明高尚者被摧残被葬送;镀金暗示粉饰的虚假;弯曲的倒影暗指无数死者的冤屈。这些经过变形处理的意象,充分表现了诗人奇异的想象。”作者奇异的想象使这些意象叠加在一起,表现了自己对现实生活的极大的不满,及对现实世界的否定和怀疑精神,同时也表现了作者希望也期待承担历史使命的英雄气概。

本来,这些意象与作者所要表达的精神、气概等是没有联系的。诗人正是运用了“远取譬”的手法,将意象与精神、气概联系在一起。“精神、气概”等这些抽象的意念,在诗人诗中成为具体可感的实际。无形的有形化,抽象的具体化,本体和喻体达成了统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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甚至有学者认为:北岛的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征,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”已经超脱了我们常常所说的“朦胧”。这已经不是隐喻,而是暗喻。暗喻的比喻指向比隐喻更加明晰。所以“朦胧诗”美学特征就是“清晰”,比所有“啊”或“哇”更加清晰。

舒婷的《致橡树》是“朦胧诗”派的代表作,同时,也是成功的运用了“远取譬”的手法。诗中有七种意象,分别是凌霄花、痴情的鸟儿、泉源、险峰、日光、春雨、木棉树。这七处意象分别代表了现实生活中,拥有不同爱情观的女子的形象。凌霄花代表了依附于爱人,没有独立人格的的女子形象;痴情的鸟儿代表了盲目崇拜爱人的女子形象;泉源代表了为了爱人而无私奉献的女子形象;险峰则代表了为爱人而不惜牺牲自己的女子形象;等等。唯独木棉花代表了爱爱人,而又爱自己,自尊、自爱、自强的女子形象。它追求平等的爱,公平的爱。

这些意象,表面上看来,似乎没有多大联系,好像是“一盘散沙”。但细分析起来,诗人正是运用了“运取譬”这一桥梁,便一盘散沙成了有机体。作者将女子对男子盲目的依赖具体成凌霄花对树的攀附;将女子对男子盲目的崇拜具体成痴情的鸟儿唱单调的歌曲;将女子无私的奉献和牺牲具体成泉源和日光等一系列有形的意象。将一个独立、自尊、自爱、自强的女子比喻成一株木棉树,与橡树形成鲜明的对比。这样,便使无形的爱情观可视、可感、可触!具体形象生动!这正是“远取譬”的艺术效果。

各种事物都是利弊双向的!

“近取譬”讲求本体和喻体之间的形似,因此存在一定的局限性。但是正是由于这种局限性,便“近取譬”比较容易把握。相比较而言,“远取譬”则要求诗人在发挥想像力的同时,必须从深层次上挖掘出不同事物之间的内在联系,内涵上的相关联性。即我们通常所讲的“神似”。这就对作者的要求更高了一层。控制不好,往往形成晦涩难懂之感。

章明《令人气闷的‘朦胧’》(发表于19808月号《诗刊》)其中就直言不讳的指出:“少数作者大概是受了‘矫枉必须过正’和某些外国诗歌的影响,有意无意地把诗写的十分晦涩,怪僻。叫人读了几遍也得不到一个明确的印象……”因些,“朦胧诗”又曾名“难懂诗”、“晦涩诗”、“古怪诗”等等。虽然,后来“朦胧诗”基本上平反,并被文学主流所接受,但我们也应到,这些名称并不是空穴来风。

陈世明先生在《论诗的‘无取譬’》一文中,曾提到了这样一首诗,刘钢的《一部小说的完成》:“火车抽着烟斗/不断地修改一部繁杂的小说/在每一个小丫停下/匆匆地/删除那些多余的章节。”

先生认为:“显然,作者是把小站下车的旅客比作‘删除’的‘多余的章节’。喻体和本体不算近。但是,所谓的‘删除’的‘多余的章节’就是在文章中不需要的。而到站的应该下车的乘客和那删掉的不应该要的‘章节’之间,有什么内在的神似?②”显然是对诗中比喻是否“切至”的怀疑。

切至,是先生在本文中提出来的一条重要的审美原则。“不管你取譬形似,不是神似,抑或形神兼备,都必须‘似’。”这是很有参考价值的。值得当代作家和诗人借鉴。

 

参考书目

[]王庆生主编,《中国当代文学史》,高等教育出版社,2003

[]王庆生主编,《中国当代文学作品选》(第三卷),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,2006

[]陈世明,《论诗的‘远取譬’》,《写作》2007年第11期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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